記得那是當局終於解除海外保釣份子黑名單的第二年,我應該還算是個左派吧,回台見到老師,曾當面問他:「我們不理解,您當時為什麼沒選擇留在北大呢?」if (typeof(ONEAD) !== "undefined"){ONEAD.cmd = ONEAD.cmd || [];ONEAD.cmd.push(function(){ONEAD_slot('div-inread-ad', 'inread');});} 老師的回答,聽起來,有點稀鬆平常。「我不喜歡他們的哲學,真理只有一個,很難說服人嘛!」這跟許多人無法信基督教,好像是一個道理。然而,仔細想想老師當年的大小環境,這個信念,真那麼稀鬆平常嗎?說出口的,也許只是冰山一角,下面廣大深沉的應該就是他所謂的「理想」吧?再見棕櫚半年,我的教學生涯,既不感覺新鮮,也不令人興奮,就這樣結束了。時間這麼快,不免膽戰心驚,不過,幸好跟恩師經常交流,逐漸摸清楚自己的方向。我知道,得跟棕櫚真的說再見了。應該去親身體驗一下,海峽那邊,有「理想」嗎?老師給我寫了一封介紹信,我也滿心期待,開始準備新的旅程。●不料,行前一個禮拜左右,又收到蘇珊的電話。「大陸的國家劇團呢,」她說:「台柱角兒都來了,非常難得,我託人買到好座位,一定要賞光耶!」那晚的戲確實不錯,尤其是中間一場折子戲《林沖夜奔》,武生好像是李派真傳,唱念做打,功底深厚,手眼身步,處處到位,尤其是,想到林沖的命運,再聽那段唱詞,雖未落淚,內裡不免震動:「大雪飄,撲人面,朔風陣陣透骨寒,彤雲低鎖山河暗,疏林冷落盡凋殘……。」散場後,蘇珊邀我去酒吧喝兩杯。突然有點警覺,遂把下禮拜就要離開台灣的消息告訴她。燈光太暗,看不出她到底是否失望。不過,我倒是想起來,快一個月了吧,家裡一點消息都沒有,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!(下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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